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刊名题写:主编魏民 制作:希然
作者简介:梁宝平,女,大同市广灵县司法局办公室主任,1964年出生,爱好文学,诚实守信,热爱本职工作。参加工作30年,受到县委、县政府、市司法局、省司法厅、省政法委表彰30多次。
作者近照
梁宝平:《三十年后再相聚》
散文
精心地筹划着、准备着、期盼着,这一天终于来到了,金秋八月,南村高中的同学相聚了,在外地工作多年的同学们回到了家乡的县城。
激动的时刻、热闹的场面。真情的问候,翻版了35年前的男女生不说话。热情的握手,颠覆了当年的授受不亲。陌生的面容,稍改的乡音,一时想不出名字,大脑快速搜索、回放、对比,依稀找出当年的模样,变化中依然有不变的青春印象。惊叹这些年的变化。
当年瘦小的小男孩、小女孩已经长高、长大、成熟、步入中年,学业有成,事业成功,家庭幸福。今天衣锦还乡。家乡以你们为荣,同学们以你们为荣,南村中学以你们为荣。
南村中学是大同市唯一一所坐落在农村的县直寄宿制完全中学,学校是中学校中的寒门,学生是寒门之子,老师多为单职工,忙里偷闲还要回家干农活,但是,老师和学生用坚定的信念、无声的誓言、艰苦的拼搏、骄人的成绩坚守住了自己的阵地,没有被撤并。1983年更名为广灵二中。
我们在叙说。现在的工作单位、从事的专业、工作业绩、工资收入、家庭成员、身体状况等等。先急匆匆地了解相互的简单情况,之后再细心询问,想把积攒多年的话全说出来。目光相对着,仔细端详着,在变化中追寻记忆中不变的青春面容。一时间气氛达到最高点,话语的分贝数迅速上升。
我们在分享。人到中年事业接近顶峰,期盼不多,最津津乐道的就是孩子,孩子的学业、工作、婚姻、家庭。一同学介绍自己:在xx市x单位工作,老婆一个,儿子一个。大家一致鼓掌、哄笑。这掌声中有欣慰、有祝福。欣慰的是在事业兴旺时坚守住了道德底线,为家庭、父母、学校、老师争得了荣光,没有辱没家风、校风,简短的语言、朴素的穿着,没有炫耀的样子。另一个同学介绍,我在本市xx单位工作,一个老婆,一个女儿,已经结婚,我还没有当姥爷。同学们再次欢笑、鼓掌。
不用一一言表。他们离开家乡的30多年,依然保留了当年高中时诚实守信、拼搏奋进、开拓进取精神,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做最好的员工、领导。保持优良的传统,并且尽力传承。对自己严格,对家庭负责,对同学热情。
我们都把这些传统美德、良好品质传递给孩子,孩子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学业有成,工作顺利,小家幸福。这是最大的欣慰,最开心的事情。
我们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地奉献,在平凡的岗位上做着不平凡的事业,做着默默的比赛,犹如当年的无声竞争。没有平庸,没有虚度。
有时候,细细抚摸一本本鲜红的奖状,心里满满的自豪。
为了风华正茂时的理想,为了老师的培养,为了父母的重托,为了《毕业歌》的相约。“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,明天是社会的栋梁”。先进工作者、优秀共产党员的荣誉时刻鞭策着我们。
此时的相聚,此时的笑语,真正的笑扬眉。
中午了,美酒佳肴摆满了桌子,优雅的环境,热烈的气氛,一起品尝现在生活的甘甜、香醇。让我们愉快的举起杯,美好的祝福溶入酒杯,暖在心里。刚毕业时各奔东西,联系困难,是现在的手机微信将大家联系在一起,共同品味生活的恩赐、奋斗的回赠。
我们在回忆。刚上高中时,十几岁的少年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对食物的期待远远高于对衣服的期盼,缺衣少食的年代,经常饥肠辘辘。在南村中学最艰苦、最难熬的就是饥饿。
早、晚都是小米饭,小米饭是黄色的吗?但是从来没有黄过一次。家里父母有上班的学生,可以把口粮卖到县粮食局,学校管总务的人再从粮店买回陈米陈面来,交给伙房做饭,每个月要交5元的伙食费。这在当时是个不小的数,一般家庭,特别是家里有多个孩子上学的家庭是交不起的。完全农户的学生从家里带小米,交给总务,每斤交3分钱代做饭费。南村中学的老师真是聪明,想出的这个办法让贫困家庭的孩子能够完成学业。食堂以宿舍为单位小组,由值日生领回来,盛饭的笸箩是用去了皮的柳条编的,冒着些许热气,冬天基本就是冷的了。灰白色的小米饭里经常会有黑灰色的颗粒,两头尖尖的,比米粒大的东西,你猜会是什么东西?老鼠的“杰作”呀!夏天,还会有献身的米蛆。会不会吃不下?
值日生分好一碗一碗的饭,排好队,确定好开头、结尾的顺序,然后找一根扫帚上的棍,折成一长一短的两根,抓在手中,选一代表抽出一根,抽出来是长的,就先从开头的拿,反之,从结尾的一碗开始。等拿到一碗饭时,碗,不一定是自己的了。
饥肠的欢唱很快被嘈杂的说话声掩盖,各自拿出自带的咸菜或者是冷菜争分夺秒地吃起来。老鼠屎怎么办?挑出来扔掉就行了,不怕的。离家近的同学有咸菜就很知足了,家远的同学就泡些干咸菜丝,遇到冬天下雪时,星期六回不了家,就化点盐水浇在小米饭上。顾不上叫苦的。
小铁桶里的水是值日生从伙房的大铁锅里盛的,水少人多,抢先的、下手快的有,来不及用瓢舀,直接把桶伸进锅里盛,去的迟的、下手慢的就只剩下锅底的一汪混着杂质的黑水了。
中午,让学校代做早、晚饭的学生和走读生午饭是将从家里带的饭菜装在饭盒里送到伙房,放到竹编的蒸笼里热一热。上面码了好几层的蒸笼,里面全是学生热饭的饭盒,挤挤挨挨摞了好几层,什么形状的都有,外面大多不是很干净,因为使用时间久了,怎么也擦不净了。如果烧水锅里的水没有了,心急的值日生会推开蒸笼,用桶舀水。平时桶是放在宿舍的地上的,沾了泥土、煤渣什么的,没人去管。水是什么味的?没法说,现在的人可能谁也勾兑不出来。能喝上半碗这样的洗饭盒水都得值日生机灵呢。去的迟的就只能打冷水了。
宿舍的两边是大通炕,地上靠墙的位置有一个破桌子,上面堆满了咸菜瓶子、饭盒、碗筷,地中间挤满了自行车,人站在自行车两边吃饭,有谁想经过一下非常困难。吃饭的时候,老鼠在地上穿梭,它们极力搜寻可能掉在地上的饭粒,然而,这种好事老鼠很难遇到。学生白天上课去了,老鼠就啃咬羊皮褥子、草垫子里的草。有时会跳到桌子上搜寻饭粒。
让学校代做早、晚饭的住宿学生,要带够一星期的午饭,冬天还好,夏天就不能带那么多了,拿的饭很快就会变质,
最多3天的,第2、第3天就得吃酸味的了,掰开会拉出白白的细丝,藕断丝连一般。有个女同学笑着说:我好吃酸了的豆角菜。不怕吃坏肚子吗?管不了那么多,填饱肚子更要紧。
从家里带来的饭都装在布袋里,在土墙上订个钉子或者木棍,挂上去,像一个个鸟窝。老鼠寻着味在下面打转转,饿中生智的它们,居然想出叠罗汉的方法,搭鼠梯,合力偷吃。有的被下自习回来的学生堵在袋子里,男同学会愤怒地追打,女同学只会赶跑。
后来,听说男同学把袋子拴在房梁上,鼠精们竟然从房梁上蹿进袋子偷吃,飞行军一样。人鼠大战一直在进行。
晚上躺在被窝里,老鼠就四处奔跑,地上的追逐、撕咬。炕上的,像刘翔跨栏一般,跨过每一个身体。早入睡的全然不知,入睡迟的就很难睡着了。狡猾的老鼠的洞随处可见,洞洞相连,就连炕沿边都有。一个女同学挨着墙边,晚上就被饥饿的老鼠啃破了脸。哇,是真的吗?绝对是真的,现在叫不出名字了。毕业以后再没有见面。
女同学拿的饭经常被老鼠啃过,怎么办?把啃过的一边掰掉接着吃。
冬天,下了晚自习,回到宿舍,都取出一些吃的,围在火炉边烤一烤,炭火少的时候,有性急的、手快的同学就直接把菜烊、糕之类放在小小的炭火块上,一会猛地拿出来,拍拍上面的灰,大口吃掉,抹去嘴唇上面的灰。不能多吃,否则,哪一天中午就得饿肚子。其余的季节,饿了就只能吃冷的。
有个女同学和英语老师做伴,在办公室住。有个星期天我从家里拿了一饭盒油炸糕,这么精贵的食物放哪里才能安全呢?就让她想办法,她想来想去总算是找到一个满意的地方:落地风琴的盒子里,一定没事了。晚上她们偶尔醒来听见老鼠跑来跑去的,好像特别多,也不敢怎么样,任由老鼠闹。早晨起来赶紧揭开琴盖一看,饭盒已经开了,油炸糕只剩一个了,金黄色的外皮被啃的光光的,留下小小的核了。原来,老鼠们一晚上都在搬运,遇见美食干劲足呀!
许多年后,上班的几个同学回忆起当年的一件事。几个男同学晚上饿得睡不着,离家远,附近又没有亲戚接济,就大着胆子摸到伙房边,从窗户的破洞进去,里边只有剩的小米饭,偷出来一些,几个人饱餐了一顿。也就在那晚知道一件事,吃的太饱是直不起腰的。以前只知道饿得厉害直不起腰的。
上午快放学时,饿得头昏眼花。课间操的时候,教室外的太阳光撒下温暖的光芒,饥饿也随之慢慢升腾,浑身软软的,头晕晕的。不住校的、家离学校2里地的一个好朋友会悄悄分给我半块水果糖。幸福的、快乐的感觉,滋润着干涩的唇舌。细细的能量慢慢扩散到全身。上课铃再次响起时,顿时有了些精神。
难忘的还有冬天的寒冷。30平米左右的宿舍,两条土炕上挤着20多个人,每人只有40多厘米宽的位置,在教室夜战回迟的人就没有40厘米了,怎么挤也挤不进去了,只好推左右两边的人,钉楔子一般硬挤进去。因为冷,大多数不敢脱衣服谁。即使穿着衣服睡,一躺下就会被钻进骨髓的冰冷包围,身体原有的热量很快被抽走,与冰冷的土炕和被褥一个温度。刚刚还困的走路都快睡着的人,一下没有了睡意。蜷缩着快要冻僵的身体,抱着发抖的心,清醒地想着白天的一门门功课,在此起彼伏的轻轻地鼾声中渐渐进入梦乡。只有头发、眉毛、眼睫毛不知道冷。
陈旧的宿舍有5、6排,从外到内提醒着人们,几乎是毛坯房,里面的屋顶没有顶棚,椽、檩、荆条、泥巴历历在目,小土块随时往下掉,砸到被褥上、破桌子上、站在地上吃饭的人的碗里。不合缝的小窗户、破玻璃、破木门,下门角被饥饿的老鼠咬出的洞显而易见。一星期发两筐煤,有50斤吗?谁还记得?炉子里的火很少红红的燃烧。
清晨,隐隐约约传来的钟声唤醒沉睡的学生,极不情愿地起床,摸一摸冰凉的鼻子,冰凉的脸。
钟是生铁铸造的,挂在校门口的一棵柳树上。
要上早操了,急忙跑到操场。回到宿舍时摸到脸上有一窜凸起的包,嫩嫩的、滑滑的,让同学们看过后才知道是冻起的水泡。睡前还戴着口罩的,怎么会呢?原来口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。脸盆的半盆水冻住了,中间凸起蘑菇样的包。
一个冬天还没有过去,腿的膝关节就冻出了关节炎。
最难忘的是艰苦的拼搏。南村中学因为生活环境差,学生的家庭大多贫困,想用知识改变命运的愿望更迫切。老师多数是单职工,节假日还要干农活。朴素的本质更敬业。师生们拧成一股绳,卯足了劲,向着一个目标拼搏着,每年秋天都传来捷报。名气不比广灵一中差,或许还高出一点。那时候县城东部的学生、还有大同家境好的学生还慕名而来。我就是从平城中学转学的。
南村中学的师生是勤奋的。上课自不必说,只说晚自习后,教室9点熄灯。初到南村中学真是吃惊不小,自习一下,走读生就拿好回家要做的作业、要读的书回家。住校生一齐拿出煤油灯点亮,就像变戏法似的,每个人的都不一样,有用墨水瓶做的,有用药瓶做的,但有一样是相同的,灯芯都小小的,一闪一闪亮晶晶,如豆如莹。从电灯的光亮中忽然转入黑暗,眼睛不能适应,会出现短暂的失明,闭目养一会,然后缓慢睁开。灯头很小,发出昏黄的光,仅能照亮桌子上的一小片,勉强能看清书上的字。有条件好的同学偶尔会买一只蜡烛,点亮后会加速学习,只怕浪费了,据说一只蜡烛可以点燃4小时。老师用蜡板手工刻印的学习资料真多呀。每门功课都有,不停地做呀做。各自买的参考书上面的题要做,互相传阅的书上面的题要做,托人买的书上面的题要做,每天在题海里游啊游。吃饭时看书,走路时记单词。小纸片上记的知识点,一有时间就看一看,哪怕是一眼。总之,能够利用的时间都要利用。据说,有一同学在被窝里用点燃的香头照亮看书。手电筒属于奢侈品,绝大多数同学没有。
当教室、宿舍的灯全熄灭时,全学校只有校门口的一根电线杆上有一盏灯会彻夜亮着。听说有的同学会在宿舍里的同学都休息后到这盏灯下看书。有一次,我悄悄地起来,走出宿舍,来到灯下,没有一个人。静谧的校园,只有远处的村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狗叫声,还有就是自己的心跳声。顾不得多想,抓紧时间看书。实在太困了,悄悄地回到宿舍,同学们睡得正香,没有人发现我。后来再没有去过,宁愿躺着默默地想,回放所学功课。时至今日都没有与人提起过,想想都后怕。
老师们的勤奋并不亚于学生。老师们的学历大都是高中,要教高中学生吃力是难免的,只有与学生一样拼搏,共同进步。能够找得到的参考书上面的题都要做在备课本上,一本又一本。还有一项费时费力的活就是用蜡板刻印测试卷、复习资料,字迹工整,令人叹服。每一份试卷都来之不易呀!
政治课由校长担任,自己刻印试卷,每个学生有厚厚的一大本。为了做好时事政治题,从年初就开始收集报纸、杂志,剪报、摘抄,有大片的报纸,也有指头宽的纸条,分析、总结、研判、命题、印卷。同学们经过多次练习,背诵,直到熟记于心。政治课考试成绩连年高分。
他从来不因为日常事耽误一节课,也从来不迟到一节课。一次,竟然跑步赶到教室,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学生面前。微胖、40多岁的人,跑起来是很困难的。
有一次,我和几个同学测试没有达到80分以上(满分100分),被校长叫到办公室,一字排开,靠墙站立,校长用铅笔敲打脑门,一边讲我们做错的题,不怒而威的神情让我们无地自容,以后再没有考过80分以下。当时广灵一中都达不到那样的水平。
有一语文老师50多岁了,家在县城,星期六和学生一样回家,骑自行车要走40里路,大岭隧道没有开通时要40多里盘山路,肺、气管有病,呼吸困难,星期日下午返校,路途的辛苦可想而知。天气不好的时候就不回家了,尤其是冬天,要两三个星期才回家一次。喜欢吃糕的他,冬天就在火炉上面用一个小锅自己蒸糕,蒸熟后,在一个小盘子里叠几次,一块小小的糕,一个人品尝劳动成果。让人看了感动,也有几分心酸。一个大男人自己做饭,着实不易。但是他总是很乐观,讲课声音洪亮、抑扬顿挫、表情丰富,极其认真负责。我们的语文水平就是在那时候明显提高的。
母校用贫瘠的土地、简陋的设施撑起学生的求知理想,扬起奋斗的风帆。一个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奔赴全国各地求学,走上各行各业的工作岗位。无论走到哪里,母校的校风带到哪里,它已熔铸到灵魂深处。勤学、善思、刻苦、诚实、友善、创新、奋进、尽职尽责的精神,在学校、在工作岗位、在家庭处处体现。小事情要当做大事一样认真完成,大事要做成精品,一丝不苟。
寒门出贵子。南村中学这个寒门大家庭,培养出了翱翔蓝天的飞行员,采煤掘金的工程师,城市建设的设计师,白衣天使,人民教师,不能尽数。师生为南村中学增添了荣光,照耀了寒门。
熬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,秋天传来一个个喜讯,录取通知书来了。
一座高山被征服了,一条大河趟过了,还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?
我们在感悟。远离家乡的同学在自己的岗位为国尽职,却不能常在父母身边尽孝,不能关照兄弟姐妹,时常牵挂,只能抽时间探望、尽心。家乡的同学会力所能及地帮忙。无需多言,没有客套,只有简短的承诺。不管是路途远的乡村,还是半夜的急切求助,都会立即行动。
家乡同学的孩子到大都市求学,会放心地托付给那里的同学,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承担起关心、教育、呵护的责任。用自己的肩膀托起年青的一代,延续更高的理想。
这浓厚的同学情历久弥新。
六、七十年代出生的人,是传统思想、道德文化保持最好的人,他们没有把孩子当小皇帝养,艰难地传承着传统美德,奋力地抗争着道德滑坡的浑水,时刻捍卫着自己的精神家园。
同学的相聚,是信息的交流,是情感的交融。以前不敢说的话,现在说出来已经是调侃的味道了。不恼、不怒。权且当做笑点吧!
那时候,男女生是不说话的,如果实在需要传达一件事情,也是对着空气喊一声。但是也有秘密传达好感的,地下工作者一般。
一张合影见证了这次相聚。有成熟、有欣慰、有相约、有期待。高中毕业时我们竟然没有毕业照。高一时的一张黑白照片已经泛黄,稚嫩的面容依稀可辨。现在的我们虽然黑发中已见银丝,地方开始支持脑门中央,但是35年的记忆依然青春依旧。让这份没有血缘的亲情保持青春。
离开母校、离开家乡的同学,经常梦中回母校,一情一景历历在目。现在的微信将大家联系在一起,经常询问母校的近况,一起回忆当年的趣事,相约一定回去看看。
中午饭后乘车回母校,思绪万千。想了不知多少次了,近校情更怯。终于理解了“近乡情更怯”。心跳都加快了。
真切地站在校门口时,脚步都缓慢了。从左到右,从上到下仔细端详。啊,一切都变样了,陌生了,变好了。校名都变了。南村中学——广灵县第二中学校。校内门口的一棵柳树干粗、枝繁、叶茂,还是当年的挂着铁钟的小柳树吗?一直在这里工作30多年的同学说:是。这也许是唯一留下的印记。
一座高大的教学楼展现在眼前,“厚德博学,笃志砺行”八个红色大字高高的守卫在楼顶,守护着理想,激励着情怀。楼前的绿树幸福地生长。
我们回来了,我们来看您了!离开得太久、太久了。岁月在我们头发上、脸庞上留下了很多痕迹,而母校的变化全无印记。
小心地步行在校园,目光仔细抚摸一景一物,多功能厅,现代化的操场,美观的宿舍楼。生长茂密的各种绿色植物,抚摸片片丁香树叶,它们是那么厚实、健康,犹如在这里拼搏的学子们。默默地祝福他们。
梦中的一排排教室不见了,简陋的、最喜欢的伙房不见了,低矮的、温暖过内心的煤房不见了,歪斜的篮球架不见了。都不见了。全旧貌换新颜了。
2014年高考前3名学生分别被清华大学、北京大学、南开大学录取。2015年、2016年高考再创佳绩。
母校发展了,我们进步了,伟大的祖国富裕了,强大了。我们经历过了,见证过了。
祝愿同学们、老师们再铸辉煌。
(责编:青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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